点击上方蓝色“艺术走向”关注公众号
展览名称:“湖边信手——王晓明个展”
汉字的窗口与风景——我看王晓明汉字水墨
顿子斌
2012年11月我应“两江学者”张强教授之约,参加“四川美术学院高等水墨研究中心”成立仪式和“水墨史:21世纪的思想与方式”学术研讨会。在招待晚宴上,他向我介绍中国美术学院王晓明教授,说他是“现代书法的一员新干将,将现代书法和建筑性结合得很好。”这自然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,因为建筑性是书法的属性之一,在我眼中其重要性大于学术界所公认的“时序性”。去年我在杭州参加教育部主办的全国高校书法教师研讨班期间,有幸到他的工作室,一探究竟。
刚一落座,未及饮茶,我的视线就已被茶几右侧的作品所吸引,迫不及待翻看起来。有两点引我注目:一是对落款与钤印处理的独特;二是建筑性的空间分割,千变万化,绝少雷同,印证张强教授所言不虚。
学术界公认书法是线条的艺术,而汉字不同于拼音文字的特点之一,却在于它有很强的建筑性。
书法的线条性是实用书写的产物。拉丁文和阿拉伯文也是线条的,而且比汉字更具有线条性。使汉字和其他文字拉开距离的不是线条性而是建筑性(或建筑式构成)。以往的书法突出的也主要是线条,但是因为块面的介入,书法史上才产生了隶书和楷书,书法的笔法才趋于丰富。没有块面的加入,书法史将是单调的。而现代主义书法(简称现代书法或现代风格书法)是以对汉字的空间包括块面的关注才拉开与传统风格书法距离的,也可以说,现代书法或汉字艺术不同于传统风格书法的一个重要特点,即在于前者突出了汉字的建筑性,因为“建筑的体量感要比时间性更具有视觉冲击力。”这方面突出的个案有刘懿,建筑设计出身的他对书法与建筑的关系独有会心。晓明的汉字水墨虽然也凸显建筑性,但走的是另外一条路。
他往往线条与块面并用。块面突出方笔、建筑性和几何空间。块面固然是线条的扩展,它彰显阳刚之美,代表扩张,但它又可是幽深或幽邃的。块面的更接近“冷抽象”,在某种意义上比线条更形而上。晓明的汉字水墨的块面不是用刷笔刷出来的,而是积线成面——一笔一笔写出来的,他在这里刻意保持着书写性。其作品颇具张力,又不失幽邃。这是他的独特之处,也是他的聪明之处。苏轼曰:“书必有神、气、骨、肉、血,五者阙一,不成为书也。”其块面由线条平行而成,这里线条仍然有骨,挺拔有金石气,给人的感觉是貌清气健,神寒骨劲。
汉字具有建筑性,这使它和冷抽象有接近的一面,因为冷抽象的目标即把绘画推向建筑式的构成,也就是几何构成。正书(篆、隶、楷)偏重于建筑式构成,而行草则偏于音乐式构成。前者凸显几何空间,后者凸显线性结构(时间),但是它仍以建筑性结构为基础。画家强化汉字的建筑性势必要强化几何结构。如果说蒙特里安的冷抽象是从窗格升华而来,那么王晓明则把汉字水墨变成了门窗式的空间,甚至把少数民族的建筑融入其间。
进一步讲,画家巧妙地利用了“距离符号”。众所周知距离产生美。而美学意义上“距离”主要指的是心理距离。这是一种比喻意义上的距离,即主体用超越功利属性和认识属性的眼光看事物,与两种属性拉开距离才能看到美。时空距离是产生美的条件。根据美学家张法的说法,“在中国古代建筑中的门、窗、栏、槛所起的作用,也是心理距离。”它们的作用相当于画框,拉开与现实世界的距离。作为“距离符号”,它们在古典诗词颇为常见,“窗含西岭千秋雪,门泊东吴万里船。”画家找到了汉字的窗口,于是这个窗口便风光无限。由于善用距离符号,画家一方面拉远了与汉字实用属性的距离;另一方面他又拉近了汉字艺术与人和生活的距离。哲学家赵鑫珊认为:“建筑就是人的存在本身”,因为人不能日夜在荒郊野外漂泊。如果说汉字艺术旨在重建书法与当下生活的联系,那么对建筑性的彰显无疑是其中的一个重要方面。况且高层建筑林立,琼楼玉宇鳞次栉比,已成为现代城市的突出景观。我们的喜怒哀乐或多或少都与建筑有关。蒙特里安很早就认识到,“抽象是一种美丽的情绪。”晓明则借汉字水墨“建筑”也传达他美丽的情绪。
在某种意义上现代风格书法或汉字艺术的发展方向无非是对收放、冷热关系的重新调整。一是收,包括:1、强化正书系统(如甲骨文和金文)中的固有几何结构,此为冷上加冷,雪上加霜”式;2、将草书向几何形方向归纳,使之由热变冷,为“炭上加冰”式,它激情与理性并重。二是放,包括:1、将正书系统作一定程度的解构,使收者放,冷者变热,此为“雪中送炭”式;2、对草书进行减法处理,使放者更放,热者更热,乃至走向行为(艺术),此为“火上浇油”式。
画家的汉字水墨可以说是“雪上加霜”式和 “炭上加冰”式的结合,即一方面强化正书固有的几何性,扩大草书的几何性,同时又不失流动性,充满了动态美,蕴含着动能,因此又极具力量。确切地说,他的汉字水墨在强化汉字几何性的同时,也兼顾书法的流动性,特别是他的长卷作品,有一泻千里之势。西人曰:“建筑是凝固的音乐,音乐是流动的建筑。”他的作品兼有书法的音乐性与建筑性,称为“流动的建筑”当之无愧。其作品以多字数见长,并尽量保持汉字的可识性,至少不破坏汉字的完整结构。他借助句法结构以获取音乐的流动性。本来被大多数现代风格书家舍弃的东西,在他笔下变成了优势。作为“流动的建筑”,其长卷特别适合在实体建筑框架内展示,而与之相映生辉。
晓明的汉字水墨之所以“一泻千里而无难”,在于他掌握了建筑式构成的秘诀:即蒙特里安所认为的,直线与横线所构成的直角关系,乃纷纭万象之下的永恒秩序。在这一点上,中西艺术家惊人的一致:笪重光曰:“一纵一横,会取山形树影;有结有散,应知境辟神开”(《画筌》)。启功曰:“纵横聚散最相关” 。“一纵一横,会取山形树影。”即以纵横的组合去提取“山形树影”。显然它具有超越具体汉字结构的性质,它已跳出具体汉字结构的限制,去寻找山水的“普遍结构”。“有结有散”亦然,与前者均为物象的“隐性结构”,或秩序。纵与横,结与散构成宇宙的“普遍结构”或秩序——“神”。掌握了它,便可产生伟大创构——开辟出一片“神境”。从“境辟神开”一语可以看出,笪氏是将这两点作为山水画“秘诀”看待的。启功先生与此一脉相承,也将纵横聚散关系的处理视为楷书结体的关键所在。画家于此别有会心,其汉字水墨既利用汉字又超越了具体汉字结构,对纵横聚散关系在更大的框架下进行了推衍。
艺术有两极,一为建筑,一为音乐。在画家的笔下,二者合为一体,同时建筑性与音乐性又各自得到充分拓展。当然我相信,晓明的压力也不会小。因为,他在汉字的窗口看风景,观众也在看他,包括他的风景。
王晓明教授,现任中国美术学院副教授、硕士研究生导师,北大培文汉字艺术研究中心副主任兼创作部主任,四川美术学院艺术学与水墨高等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,中国文字博物馆书法艺术委员会委员,中国流行色艺术委员会委员,中国少儿艺术研究院执行院长,浙江省大爱慈善基金会理事,浙江省手拉手爱心公益基金会副秘书长,浙江省手拉手爱心书画院院长,“追逐梵高”国际美术大赛国内评审团主席。
2013年策划举办首届俞源现代水墨艺术节;2015获墨尔本国际教师艺术节、中澳艺术双年展“国际优秀艺术家”称号,2017海南国际当代艺术大展“艺术探索大奖”获得者,2017阿斯塔纳世博会上海合作组织馆“文化使者”荣誉称号;策划和参与多项国内外重要艺术展览和活动。
多项省级课题负责人,2017国家艺术基金传播交流推广项目《文明传承与未来希望-中国木活字印刷有当代汉字水墨艺术的多元互动》、2018国家艺术基金人才培养项目《“一带一路”汉字力量——中国汉字水墨国际交流高级创作人才培养计划》(获得国家艺术基金2019年度滚动资助项目和成果运用项目立项)负责人、2019国家艺术基金项目《建国七十周年浙江美丽乡村艺术生态展》第二负责人。
新中国成立70周年浙江美丽乡村艺术生态展(上海)
“朵云·西湖”国际汉字水墨艺术展暨“汉字与湖笔文化+智造”国际展(上海)、
“梦笔江南”首届湖笔文化与汉字艺术大展(善琏)
2019年
“汉字力量”中国汉字水墨艺术作品展-“艺术西湖”第二届国际水墨博览会(上海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)
世界文明成果国际巡礼艺术作品展(吉隆坡)
建国70周年浙江美丽乡村艺术生态展(金华美术馆、浙江省美协)
汉书形意-汉字水墨年度邀请展(北京山水美术馆)。
“百犬献瑞”金陵美术馆迎新展(南京)
驭墨-威尼斯水墨周(威尼斯美术学院)
中国美术学院师生写生作品展(奉化马头)
策划“童画世界作品展”-文化和自然遗产与水墨故事(海盐博物馆)
烟雨沧桑-王晓明水墨艺术作品展(水墨无极-艺术西湖国际水墨博览会)
淡妆浓抹-汉字水墨邀请展(水墨无极-艺术西湖国际水墨博览会)
国家艺术基金“一带一路”汉字力量-中国汉字水墨创作人才培养项目结业作品展(中国文字博物馆)
国家艺术基金“一带一路”汉字力量-中国汉字水墨创作人才培养项目优秀作品展(岭南美术馆)
国家艺术基金“一带一路”汉字力量-中国汉字水墨创作人才培养项目精选作品展(嵊泗壹品美术馆)
国家艺术基金项目“文明传承与未来希望”中国木活字印刷与当代汉字水墨艺术作品澳大利亚展览(墨尔本、悉尼)
国家艺术基金“一带一路”汉字力量-中国汉字水墨创作人才培养项目结业作品展(北京山水美术馆)
“水墨马头,意趣沧桑”当代水墨艺术作品展(奉化马头)
策划中澳青年绘画新锐作品展(墨尔本)
中意艺术教育国际研讨会艺术联展(南京艺术学院)
获“2017海南国际当代艺术大展”艺术探索大奖(三亚)
“异质同构”首届海南儋州国际双年展暨2017中韩国际当代艺术大展
风来处-壹品艺术空间2017第一幕展(杭州)
与春相约-新湖御景国际郁金香主题画展(舟山)
中非文化艺术交流展(达累斯萨拉姆)
表现的质感-2017汉字水墨艺术展(北京)
诗与远方-壹品艺术空间2017第二幕展(杭州)
“象外南林-提笔浔溪”首届南浔水乡文化艺术作品展(南浔)
“和平发展领袖网络暨一带一路文化经济论坛”联合国艺术展(联合国)
第三届澳门国际荷花双年展(澳门)
第二届澳大利亚全国美术作品展(墨尔本、悉尼)
阿斯塔纳世博会上海合作组织馆“文化使者”荣誉称号
“文以载道,笔墨天河”汉字水墨阿斯塔纳世博会展(上海合作组织馆)
瞰海-中外艺术家嵊泗体验之旅写生展(嵊泗)
跨界-“汉字艺术+制造”创意展(东莞)
“新诗百年”当代诗歌艺术大展(北京)
“东方视觉经验的当代展现-从大空王佛到汉字书写”独立关照-汉字书写个案研究展(杭州)
“拓展与研究”中国高等美术院校教师纸本绘画作品展(天津美术学院)
2017中国(安阳)国际汉字大会学术研讨会
视听音画-在旋律与色彩中重遇金陵十二钗(东莞玉兰大剧院)
中国美术学院2017年暑期社会实践“先进个人”
风中之竹-当代速写16人展
全国少儿美术高峰论坛(杭州)
印象杭州-我眼中的G20城市(韩国首尔中华文化院)
海南国际艺术双年展-汉字水墨艺术展(三亚)
海南国际艺术双年展-21世纪世界艺术当代性中的版画主题展(三亚)
汉书形意-汉字水墨艺术展(国家画院、东莞岭南美术馆)
策划金华博物馆文化遗产与儿童水墨的故事作品展(金华博物馆)
画盐-小幅瓷画全国巡展(南京金陵美术馆)
中国当代艺术走进联合国中国艺术精品展(联合国)
“纽约之夏”写意当代美术联盟与纽约湾艺术家协会2016国际交流展
“新水墨-新唐山”中国新水墨艺术邀请展(唐山)
第二届“追逐梵高”中外文化交流活动(荷兰、德国)
2016澳大利亚中华国际艺术节(墨尔本)
首届澳大利亚全国美术展览(墨尔本)
物象-交互-2016当代中外纸上艺术作品展(舟山)
水光潋滟-王晓明新水墨推荐展(杭州西湖艺术博览会展览)
“中国向前”汉字艺术的水墨图典-杭州西湖艺术博览会展览
“MAPPING ELBOURNE”墨艺水墨艺术展演(墨尔本)
巴比松第一回名人书画联展
“写意忘情谷”浙江中青年画家写生作品展(浦江美术馆)
浙江省青年美展(浙江美协)、2015长春艺术双年展
意大利“书写文字”2015中国水墨学术邀请展(佛罗伦萨)
王华祥+毕加索+王晓明创作活动(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)
墨尔本国际教师艺术节、中澳艺术双年展(墨尔本、悉尼、堪培拉)
“世界和平”反对核试验艺术精品展(联合国禁核试条约组织)
策划主办儿童水墨与非遗故事“童画世界”邀请展(杭州)
王晓明 自述
总策划
文集
理论指导
尚辉|张晓凌
学术支持
解勇|宫立龙|魏小杰
|陈思|秦天星
组织委员
宋鸿筠|李英伟|徐春丽
|于波|韩晶
陈凌广|李峰
编辑|陈子坤
资料|陈凌广
指导|杨 超